芬芳四季 美艳缤纷 ——试评《剡西诗刊*芬芳四季》
2013-11-25    海棠依旧    唐诗之路
打印自: 唐诗之路
地址: http://www.cntszl.com/listshow.aspx?id=3533
芬芳四季 美艳缤纷 ——试评《剡西诗刊*芬芳四季》

芬芳四季 美艳缤纷

——试评《剡西诗刊*芬芳四季》

 

在嵊州市长乐镇文联、剡西诗社主办的《剡西诗刊》2013年第2期上,劈出了一个别开生面的专栏,叫“芬芳四季”,选的是我市四位女诗人的诗;因为,题目充满醉人的芳香,自然就分外吸引了读者。我就是因为这样,把这个“专栏” 抢先阅读——先睹为快的。读完这些诗篇,我深深感到以嵊州四位女诗人的诗歌编成的“芬芳四季”名副其实,确实是一字一句芳香扑鼻,一首一篇美艳缤纷;好醉人,好爽也哉!

嵊州的四位女诗人,确实是有才、上品之人哪,她们分别是号为“春草”的钱益飞、号为“夏琴”的张夏琴、号为“秋子”的李秋枝和号为“冬梅”的裘冬梅。这春夏秋冬四位女诗人皆非等闲之辈,早已名声在外,早在中国的诗坛上崭露头角,在许多国家级的诗刊上,多次登有她们的诗歌作品,从而吸引了全国诗歌爱好者的眼球,开始成为我们嵊州乃至中国诗坛上的耀眼新星。 

我喜欢“春草”——钱益飞的诗,那倒并不是因为在她的诗歌语言里特别显示出女性的柔美,而是觉得她特别注重把自己的根深深地扎在故乡的沃土里,同故乡心心相印、忧乐与共,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诗歌就特别富有乡土味、故乡情,也因此特别富有生命力。

最近,“春草”在“芬芳四季”里发了《北京站的钟声》、《方程》、《木柴门》和《草芥》等四首诗,它们都拥有江南女的细腻,又饱蘸黑土地的真实;朗朗上口而具音乐美、耐人咀嚼而富橄榄香。可我特别钟爱其中的《草芥》。

《草芥》在网上也曾发表过,一发表就有许多网友跟上说,“用干干净净的语言,写出了‘草芥’形象,好功夫。”无疑,这不是恭维,而是实感。

诗人工于塑造鲜明而具体的形象来显出高大和高尚。《草芥》开门见山就写出了它的低微而至于泥土的形象,你看,“一株小草,在封冻的泥层探出头来,在阳光里努力寻找自己的影子”,这就是草芥,埋在“泥层”里“探出头来”连自己在阳光里的“影子”也需要“努力寻找”的草芥,可谓低微而低下了。接着,诗人一气写13节,用一个又一个的意象昭示了草芥的环境、同伴、爱好、追求、遭遇和新生,展示了草芥非同寻常的“存在的定义”,让我们从心底里感到草芥的可亲可爱、可歌可泣。这首诗,确确实实是诗人“心中流淌的歌,是生命的另一种吟唱”。 难怪诗人有一次在谈到“生活”时这样说:一天天的生活“充满着迷人的美丽,但又面临着现实的残酷”。所以,在诗的第2节,诗人这样写道:

“午夜/总是黑得令人窒息/它是一个空巢/我为它添一块砖/再添一片瓦/笔尖似一把刀/凿去巢茧那无来由的顽病和死痂/

诗人在这里写“草芥”的情怀,用了2个词:一是“添”,二是“凿”。特别是这一个“凿”,显示了用心之专、用情之深、用功之妙,多么干净精彩!

在第7、第8节,诗人又这样吟唱:

“是的/我就是一草芥/风一吹/就绿色在大地的缝隙里/镜湖中/金黄的菊花放肆地笑/死亡/如期而至/

如期而至的/还有/风声/雨声/歌吟/它们在细微处/在水泡泡里/涌动/荡漾”

这样平心静气地叙写“草芥”在“风一吹”中“绿色”(哦,好一个“绿色”,变动词,具灵性了,清丽)—— 在菊花“放肆地笑” 里“死亡”(,好,用“笑”来写“铁骨霜姿”“耐晚风”的菊花怒放,草芥在菊花怒放中“死亡”,豪壮,旷达),最后写“死后”的草芥与“风声、雨声、歌吟”一起“在水泡泡里”“涌动、荡漾”。这生,这死,写得多么平静、坦然:这是死而无憾,这是视死如归,这是死得其所:真正淡泊人生哪!这在我们读者心里会迭现出多少跌宕起伏的情绪和纵横捭阖的联想呵。

我觉得春草的诗歌是在积极地实践“着一字而厌多、添一色而过甚”的创作规则,于是形成了语言清丽、表现干净的个性。

诗歌语言是需要凝练的,她正在清丽中走向凝练。

   

夏琴,我接触不多。可说句老实话,一看到“夏琴”2字,就在我眼前展开一幅画图:炎炎的烈日坠落西山了,人们坐在院子里,头上顶着深蓝色的天幕,深蓝色的天幕上,缀着闪烁的星星,“唦~唦” “唦~唦” 的晚风从树缝中挤过来在人们中穿行、抚摸;这时,悠悠的琴声飞扬了,滔滔的诗情勃发了,于是《想你的夜》诞生了、《路过的云》问世了,《写给诗歌的情诗》率领着《石头》、《病人》和《浮萍》向读者报到了,一个个形象鲜活,个性独特,似乎供你品味、叫你欣赏、让你陶醉。特别是《浮萍》,多少个诗人吟诵过,可夏琴的《浮萍》是夏琴的,你读读看:

只有水可以拥抱你/我必须自绝六根/浮于水面/在南来北往的哇声中/提着一米相思/目睹你的气象万千/如何拧干/我走不进冬季的一生/

这里的浮萍是怎样的形象?我感到的是“只有水可以拥抱”的“自绝六根”的守贞者的形象,只有付出、没有享受,是活有价值而生命短暂者的形象。恕我感情脆弱,我真的被“气象万千”的“走不进冬季”的浮萍震撼而至于伤心落泪了,那是多么的遗憾哪,可在诗人的笔下是那样的坦然。这样的“浮萍”在哪个时代、哪个诗人的笔下曾经出现过?没有吧,是“夏琴”的,是“夏琴”特发灵感而喷涌出来的诗情。

《想你的夜》所吟唱的不是一个夜晚里一个人的念想,而是几个人在不同夜的几个意象的连缀,它让我们看到不一的“夜”,相通的心,相同的情!

夏琴曾经这样说:“诗歌是生活的低音部,和灵魂零距离。”以此可见,夏琴就是这样一个走自己的路、用自己的语言、写自己灵魂的诗人;凭着这,她的诗歌走进了《中国诗歌》、《黄河诗报》、《北方诗歌》、《诗江南》等国家级的诗刊,夏琴享誉于全国诗歌爱好者。

 

秋子的诗在“芬芳四季”里选了三首,即《祈求》、《放下》和《那棵在八宿屋村口的合欢树》。

当我一次次吟诵《那棵在八宿屋村口的合欢树》时,我一次次想起作者曾经对说过的一席话,她说:写的时候,觉得这样远离城市喧嚣的八宿屋,那么静谧安详的村子,无论谁骤然看到站在村口的合欢树,“把自己站成了风景”,就会浮想联翩,这颗最早叫做“苦情树”的“合欢树”所历经的苦难、所怀抱的期盼实在太沉重了。秋子于是用诗展现了她心中的“合欢树”形象,这给了这个古老而偏远的小山村增添了多少的憧憬和诗意!

所以,作者“冲动”了,歌唱道:

“一棵树/并非我们的到来而秀于林/是我们/被它的名字轻轻击倒/

《放下》一诗,诗人所表达的是人到中年(四十岁)以后怎样对待人生、怎样看待世界。诗人是主张淡定、豁达的,但诗人的淡定和豁达好像走到了洞穿世事的地步:能放下的就放下,世事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对人事也不要过于苛求。这样的作则,似乎少了点进取、多了些冷峻;似乎少了点精彩、多了些淡泊。这样的“放下”,我确实担心会走进虚无。但是,有读者却另有精辟的说法,他们说,《放下》也是对“放不下”的一种伤感情绪的抚慰,想着“放不下”而“放下”,在其心中倒存在着更强烈的渴望。我觉得这样的理解是一种延展性的深刻、也应该更吻合创作者的原意;因为这看上去像是凉飕飕的,而蕴涵的却是无比热烈的蓝色火焰。

可《祈求》不同了,它充满了热烈的情感和盎然的生机。诗人在《祈求》的最后唱道:

“祈求灵魂与躯体无痕的对接/俯首 有知有觉的行走/仰头 看得见天空的辽阔/

怀着这样“祈求”的真诚,是虎虎而具生气、是勃勃而能向上的。人,不论在什么阶段,也不论在什么境地,积极而进取,乐观而开朗,应该是主旋律;秋子,做到了。

                         

冬梅,她就是《今日嵊州》的名记者之一——裘冬梅,为我们大家所熟知。她的散文集《一颗树的惆怅》为大家津津乐道。在《芬芳四季》中,选登了她的《被时间遗忘》、《紫薇花开了》、《春天的断章》、《我们沿着河畔散步》和《搬离岁月的重》等5首诗。

读着冬梅的诗,我感到的是成熟和厚重。像她的《我们沿着河畔散步》,不单单感受了诗人“肩并着肩”“手挽着手” 或“默默无语”或“倾心交谈”“沿着河畔散步”的舒展、舒心和温馨,更重要的是让我们一同感受着时代的步伐、社会的进化、观念的更新和情感的时尚。这,可能只有用心体验的人们才能有此感觉,只有按住时代脉搏的人们才能有此体察;不然,何来这么真切,何来如此动情?读完她的诗,真的让读者深深感受到:裘冬梅的诗“是心的吟唱,每一个字都有自己的呼吸”。不错,当我读完她的《春天的断想》时,我的心醉了。因为这一诗里的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心满意足的适意,无一不是振奋人心的激情,无一不具有引导人们向前的魅力:

“月色初晴/花枝俏俏/一朵花的浅笑/掐断了一整个冬季持续绵延的严冬/

这是多么美丽、多么执着地 “一朵花”啊,在这“初晴”的月色下,这“俏俏”的形、这“浅笑”的声,这“掐断”“严冬”的报春,诗人用意象进行勾勒,用形象抒发情致,厚实而厚重,深刻而深入,读着,想着,“一个春天的故事,像醉过的三月,清香,深情”人们能不动心吗?人们会不因为热爱而去热烈呵护这“一朵花”吗?你去读读吧,是不是这样!

 

我们欣喜地看到,在《剡西诗刊》这一片沃土上,嵊州的女诗人们怀着民族复兴、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中国梦,尽情地绽放着绚丽花朵,无论春草夏琴,还是秋子冬梅,争奇斗胜,美艳缤纷;平地山川,四季芬芳。我们有理由相信,我们嵊州有这样一批(其实是越来越多的)才华横溢的女诗人,诗歌创作会越来越繁荣、越来越美好,一个 “万方乐奏有于阗,诗人盛会更无前“的盛况终将出现。

2013.11.7.

关键字: 芬芳 四季 美艳 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