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岩,我终于见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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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岩,我终于见到了你!
在我的记忆里,有红岩,那是血与火的代名字。可最近在沐哥的帖子里,我读到了“雷岩”,真让我眼睛一亮,“莫非那是惊雷的落脚地、归宿点?”我心里这样一想,便生出许多刚烈和豪情来,真的很想去看一看。
今天,我终于接到团长秋风劲的电话,说:“今天上午八时半在西站‘地球仪’边集合,去雷岩!”我接到这一“命令”,虽没有当年杜甫那样“剑外忽传收蓟北”而“初闻涕泪满衣裳”的激动,但我确实也欣喜不已:去雷岩了,可以亲自去体验与“惊雷”有关的非常之地了,能不异常开心吗?
今天,元旦,艳阳高照,长空一色,没有冷冽的西北分:天气很好。
同去的一共10人,其中就有沐哥,他理所当然成了向导。
我就与沐哥搭乘着团长秋风劲的私家车,风驰电掣般地向长乐、向绿溪奔去。过水竹庵时,见鳞次栉比的农民崭新的住宅楼,我想起了名人刘文西,他就出生在这里。他是中国画开“黄土派”一代画风的国家级乃至有世界影响的大画家。可说句实在话,我不喜欢他的画。因为他的“黄土画”里的中国农民总是穿着老棉袄、套着老棉裤、捏着老烟枪、满脸是雕刻出来的老皱纹,太苦难、苍老、穷苦了;无论五六十年代画的,还是最近的新作,似乎中国农民就这样的饱经沧桑。据说外国人也很欣赏他的“黄土画”,我私下想,那外国人是不是津津乐道地欣赏着我们中国农民的穷困呢?
我们奔了好一阵,来到一个公路的开阔处,停好了车;从这儿起,我们向着东面的大山攀登了。沐哥在前面带路。
这条山岭陷在两山凹之间,长长地,看不到它的尽头。我们一个个抓着有钩钩的拐杖,迤逦而上。
岭里有密密荒草、藤蔓,它们见我们很亲切,不是拉就是吻。我们不敢怠慢,一一用钩钩的拐杖向它们告别。
来到一个山湾的兜转处,显出了一个山洞,山洞前密密集集的挂着许多“腾腾荡”,好像公主头上戴着的珠冠,哦,那太小了,没有这里的硕大;是水帘洞前的水帘,哦,那是动态的,这里是静止的。还是“腾腾荡”吧,长长的,闪闪的,有刀剑林立的威武,也有琳琅满目的旖旎。我觉得这是上雷岩的第一景。得留个纪念。热情的沐哥给我“咔嚓”了一下。
逶迤而上,一行10人的队伍拉得长长地,见不到头,也见不到尾。为了不让朋友掉队,团长早发给了我们 “口哨”,还规定了信号。可我听到的全是“呜——呜呜,呜——呜呜”报平安的哨声。
“好哇,好大的一个塘!”有人在前面欢声大呼。我急急直上。
果然,一口塘。它居然被四围的山壁托起,像一口镬;没有进水口,也没有泄洪道,就在团团的青山的包围中,闪着一汪碧水。澄清碧绿中,青山倒影在水中,鱼儿游来奔去尽情快活,似与我们游者相乐。它们于世无争,也不闻喧嚣,在这个天然的王国里自由自在,真正的超然物外。我们的团长,真想走进塘去,来一次冬泳。我怕他年已古稀,经不了冷冽,便催促着前行。可我要说,在这高山之上,有这么一口足有五六亩大小的为我们所罕见的承天之意的大塘,应该是上雷岩的第二景。
绕着塘,又穿过林莽,豁然一片茶地。那青绿似乎冒着油。我想,这才是绿茶。
碰上密集的藤蔓丛林了,沐哥和团长,操起钩刀,砍着前进。
“到了,雷岩!”作为向导的沐哥在前面大声呼喊,那喊声震动大山,我们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回声,静静的大山一时热闹极了。
我们穿过他们开辟出来荒径,终于站在了沐哥的身边,登上了雷岩,眼前果然是一片换了人间的天地。
雷岩,凌空而耸立,有二三亩方圆。没有树木,不见草蔓,有疏松的碎石,间夹一些鹅卵石。要是肯细究,还可以发现斧凿而成的门槛、洞穴,浑身黑沉沉的,似乎是焦土烧石。站在东南的雷岩上,放眼一看,那四围的山峦,全拜倒在雷岩脚下,那一汪溪水,自西南而来,卷过雷岩山脚,又奔东北而去。那影影绰绰的黑白相间的群落,是村庄;据说是尚余村,归属东阳。不过,我喜欢这村名,它令人想起一切都“尚有多余”,这岂不是我们所孜孜以求的小康生活的目标?
我们的向导沐哥说,雷岩自溪水笔直向上,斧削刀劈,不少百米。但令我目瞪口呆的是,雷岩有东南与西北两大块,两块中间有一条裂缝,这裂缝是怎样成形的呢?是惊雷劈成的?是大侠的鸳鸯宝剑劈开的?我无法回答,我的驴友也没有答案。裂缝之宽不过五六十公分。要是艺高胆大,一个立定跳远也可以从东南这一块跳到西南那一块。我曾经定神侧头张望,只见裂缝黑兮兮、乌洞洞,深不可测,冷冷然,让人胆颤心惊,实在不敢久视。可沐哥说,沿裂缝可以攀援而下。可又有谁敢来这里寻求这样的刺激呢?这到底不只是我们看到的第三景,它可以称为世上之奇观呵!
“拍照了!”沐哥和团长在招呼,我耳朵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可脑子里一直在寻求这神奇的雷岩到底是不是一个惊雷炸成了这样两大块而形成了这一裂缝的答案。不然,何来焦土、何来这火烧岩呢?
可不管怎样,我到底见着了充满神奇、刚烈和威武的雷岩,而且站在了雷岩的顶上。
写于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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